有时候,爱有点伤

2008-05-24 14:01 | 文/月月 | 2728次阅读 | 相关文章

她和他从很小的年纪里就已经相识。那时候,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转学到了新的学校。对于她,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陌生且令她隐隐的惴惴不安。她就在那样一个飘雪的冬天翩然而至。她那天用细小的彩绳在头上扎了五颜六色的辫子,身上穿着外婆为她亲手做的天蓝色棉衣,领口和袖口都附着白色的绒毛,雪在她的头上和身上都化成了水珠,让她看起来平凡却闪着晶莹的光芒。她怯怯的抬头环视一张张陌生好奇的脸孔,就看到那双与众不同的眼,慌忙的又低下了头,红着脸,却又偷偷的翘了翘嘴角,笑了。很快,她和班里的同学熟络起来。她和他邻座,却不同桌,中间隔了窄窄的过道,自然话比别人多些,那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谈话,她却总是满心的欢喜。她见过他的妈妈一次,是一场考试过后,她站在大门口焦急的等着自己的家人,他和他的妈妈从楼里出来,他大声的喊她,眼里满是笑意,她却忽的紧张起来,规规矩矩的叫了声“阿姨好”,寒暄了几句微 分开了。她又回头望着他妈妈的背影发呆,那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有和他一样好看的笑,头脑里忽然冒出“伟大”两个字来,只是因为那是他的妈妈。他体育很好,仰卧起坐总是做的让她叹为观止。他常常是吃了午饭就抱着篮球跑出门去,上课铃响之前有满头大汗的回来。班里有好几个漂亮女孩子喜欢他的,所以她总是默不做声,永远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她也许本就不打算让他知道,知道了就连自自然然的做朋友也是不能的了。就这样直到毕业。每个人都买了好看的本子来写赠言,她买了大大的艳红色本子,用丝带系着蝴蝶结。照例都是些无聊的客套话,他也同样留了千篇一律的祝福,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毕业照是在一节课的下课后照的,用学校的大门做背景,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两个人居然穿着几乎同样式的衣服,在一张照片上留下了灿烂的笑容脸。正式的毕业很快来临。班里组织了一场毕业聚会,她可以没有与他同席,远远的坐在另一桌,看他的好兄弟和那些曾经喜欢过他的女孩子敬他酒喝,于是,她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假装自己是敬过他的。宴毕,一大帮的人又去了旱冰城。那在当时是很流行的运动。她不会,却也像模像样的换上鞋子。是很大的室内旱冰场,在一所娱乐城的顶楼,没有开灯,只有一束追光灯打在场子中央的圆台上。换了鞋子的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移动,没有平衡感,稍微的一个小动作,都会令她摔倒。她不想在他面前出糗。她手扶着栏杆身体站的很直。“嘿,你怎么不玩?”她被忽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回头去找声音的主人,却是他。“我...不怎么会呢,”她只顾着说话,一个趔歪,险些摔倒,忙又死死的抓住栏杆,“你瞧,我连站都站不稳呢。”“把手给我。”他伸出双手来看着她,她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你怎么在这?走,跟我玩去。”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直都很喜欢他。她滑的可真好,她把她安排在场中央的圆台后就拉着他滑走了。这里没有扶手,她因此站不起来,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圆台上,只有一束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恍惚的以为这是她的舞台。她轻轻的唱起歌来,她唱Penny的《小小》,她觉得这首歌真是悲伤,不然,她怎么想流泪呢?一群人玩的尽兴,终于要各自回家,她换了鞋准备向外走,有人拉住她,“他要你等他,他有话要和你说。”她的脸忽的又红了。她和他磨磨蹭蹭的最后一个离开,和每个人道别,她看到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坏笑,像是知道什么秘密。她家离着有些远,要坐公车,他推着车,把她送到车站。他们有时聊聊今天谁谁的酒量可真好,有时又聊聊谁谁的旱冰滑的真棒,有时又都默不做声,各怀心事。她要坐的那辆公车来了又走,她总是抬手看看表说“哦,不急,坐下一辆就是”,她想听他说他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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