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爷爷
爷爷逝世是在2011年7月16日(农历辛卯年六月十六),今天是他离开第三天了,今年三月份是爷爷89岁生日。我由于工作的关系,没能赶回家去祝福,直到去世的当天我也未能见到最后一面。昨晚,我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回想起爷爷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爷爷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出生的,那时的中国社会底层正饱受战乱纷争、地主压迫等旧社会势力的苦难。我家世代农民,爷爷在姊妹弟中排行最小,平时说话不多。爷爷早年家规严厉因此爷爷小时侯就有了一颗感恩的、充满爱的、乐于助人的心。,曾祖父为我村周姓一族之长。作为独子,家庭的重担自然落到了爷爷的身上。爷爷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有幸赶上了旧式社会的传统教育,深受老师喜欢。爷爷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但却感叹他写得一手好字,认识的字并不多但因受曾祖父的影响练得一口伶牙俐齿。周家嘴嘴上每当逢年过节、寿辰喜事、乡邻之间纠纷,他总会被别人邀请去撰写对联、笔录礼谱、判定是非。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大概可以领略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点滴精髓:行文严谨,底蕴深厚。爷爷从他父亲那里学会了勤劳、节俭、忍让、对人宽容、不贪便宜等做人原则。这些原则一直体现在他的为人处世中,村里人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我小时候,爷爷常常教育我“忍忍忍、饶饶饶、忍字就比饶字好”,“吃亏是福,让人得便宜”,“能帮助人时尽力帮助别人”。
爸爸妈妈在我出生仅八个月的时候就忙农活,想想爷爷奶奶的酸辛,我不能理解爸爸妈妈的想法和做法。长期以来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他们很疼爱我。金色的童年,在没有爸爸妈妈关爱的我依然很快乐。
爷爷非常勤劳。我小时候,还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经济时代,经济困难,人们缺吃少用。爷爷就在很少的自留地里和家中的小院里种植烟草、大蒜、黄瓜、豆角等经济作物。那时我三、四岁,经常在晚上九、十点钟和凌晨三、四点钟提着煤油马灯,和爷爷摇辘轳、推水车浇地。特别是凌晨时候,还没睡醒,困得非常难受。直到现在,我还常常想起初夏的夜晚和凌晨,在村西浇地时耳边的一片片蛙声。我明白,我困、我累,爷爷更困更累。正是由于爷爷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辛苦、更多的劳动,爷爷的收入比别人就更多些,再加上爷爷奶奶比较节俭,因此感觉生活比别人宽裕些。那时,我经常见到有人来向爷爷借钱、有人借粮食,都不多,几块钱、几十斤粮食,爷爷总是很痛快的答应。有一件事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80年代初生产队搞绿化种树,爷爷带领生产队队员一起种下了直到今天还茁壮成长的柏树,一座座青山,犹如一个天然氧吧!
因为爷爷小时候家里穷,没有机会读书。但是他一直爱学习、爱思考,看问题有主见。他当生产队长,把本队的生产安排得井然有序。他不当生产队长时,有一任队长,每天吃饭时都要到我家,听取爷爷对生产安排的意见。遇到难办的问题时,爷爷总是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小时候,经常要爷爷讲故事。大约10岁那年,爷爷给我讲戏剧故事,但只有两段戏他是唱给我听的。一段是关云长挂金封印,一段是杨戬劈山救母。现在想来,关云长的忠义是爷爷崇尚和追求的;杨戬劈山救母,担山赶太阳的能力,也是他向往的。象杨二郎一样救活自己的母亲,和母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是爷爷一生的美好愿望吧。
回想起儿时的往事时,我不禁泪如泉涌。在那个不知何年的日子里,爷爷带着我去南充城里看我大伯伯。从家里出发到大伯家要经过很长一段山路才到镇上坐车。山路崎岖不平,小径蜿蜒曲折。年迈的爷爷和幼小的我,大手牵小手走到了处于繁华的建新镇。在镇上转车去南充市,去较远的南充那时候是我要爷爷带我去的。但那时的我还小,哭着闹着要和爷爷去。哭了一夜大人们强坳不过。奶奶就说:“让彪娃子去吧”和爷爷去了南充见识了什么叫做城市,又让爷爷带回来,我和爷爷又赶上了回家的路。离家不远时,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暴雨倾泻而下。我和爷爷只得找寻避雨的地方,前方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大约淋湿了衣服,我和爷爷在那屋檐下避雨。快乐的爷孙俩说着,笑着…
关于爷爷的许多往事,都浮现在脑际。但这一切,都已经是永远的遗憾了。上了初中后,就逐渐拉开了与爷爷奶奶的距离。初中三年,只能每个周末回家一次。到后来去了外面工作以后,只能几年回家一次。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我,愈发想念我的爷爷奶奶。1998年3月我离开广州回到南充,离别了家乡。过着一种并不快乐却要强颜欢笑的生活,千里之外,我只能更加想念我的爷爷奶奶。大都市的繁华匆匆,花灯酒绿,却只能映衬一张苦闷的脸,却只能迷蒙一颗稚幼而脱的心。一年时光匆促而过,自己却沉沦了一年。1998年9月我回到成都,从外归来的我突然接到一个不祥的消息:爸爸出事了。我开始慌了,不知所措。与家人通话后得知:爸爸的事情十分危急严重,爷爷期望他那时候唯一有出息的儿子能够回家。我辞掉了踏入社会以来的第二份工作,匆匆忙忙赶回了家,那一刻我永远铭记:从下午到成都新南门汽车站坐车到家是我一直站着的。回到镇上已是深夜我看到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