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又是一年收成时
【作者:韩咏怡】
车子在高速上飞快的驶过,窗外的风景就能辨得出哪是南方,哪是北方,房子的外形是最直观的看法,新闻报道说最近温度很高,一方面谨防中暑,一方面做好雨水来临准备,预示人们夏的收成按口号要更高,更快,更强。
乡下到处的乡村公路上铺满了麦秸,机动车马力大顺利可以通过,如果是自行车就只能车骑人了,麦秸大部分是收割机割后剩下的,农民放在路上压,那点粮食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不要了可惜,要了就只能害了路上的行人;也有部分是纯粹手工用镰刀割下的,现在的联合收割机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搞定的,在树多的地,在坡度很大的地,在凹坑里,给再多的钱主人也不愿意的,况且现在机器紧张,每家都在雨水前赶收赶种,相反,收割机的主人是最吃香的,有绝对的权利选择任务,所以乡下因为争机器吵架的总有几例。
过年回去还是矮矮的绿色的一望无垠的麦苗,迎着春节的气息里穿上新的雪白的衣服,阳光照射下,都成了五彩闪耀的珠子,融化在麦苗的怀抱里,最终把归宿留给大地;春季的美好总是短暂的,总是让人来不及停下车子去好好的欣赏,百姓倒是最能领略的了,麦苗的成长到丰收步步见证了过程,只是命运安排注定是辛勤的劳动才能换取填腹。树叶的伸展,花儿的绽放,都为了在夏天长出果子,在秋天又是一轮的金色的收获。
布谷鸟每在这样的季节欢快的歌颂着,清脆高昂的声音,当起了人们晨起的闹钟;打破了烈日下泛起困意的人们;在打鼓场上玩耍的孩童顿时放下手中的玩物,头抬得老高在聆听,也在寻找哪里的声音传来,还有的会嚷着叫爷爷奶奶把大鸟抓来玩,孩子的纯真可爱到极点。
在炎热的当季,田里面一片的黄色,看不到的尽头,成熟的麦子已经退去绿色的衣裳,裸露的剩下枝头在直立着,仿佛手一碰就会碎掉一样的脆硬,满地的黄金找不到一丁点的绿荫,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村子里的灯光开始蔓延开来,零零碎碎的声音可以判别在厨房忙活,还是在准备丰收的工具,带上些干粮,因为知道出去肯定是一天不能回来,抢着夏收,说不定收割机等一天也等不到,都是难以预料的事情,重要的是和天气做赌注,麦子在地里再不割都要离子落地了,那就几个月白忙活了。才五点多钟,路上开始出行的了,车子的铃声宣布了忙碌的一天的开始。
站在麦田堆里,老远是看不见身影的,把车子撂倒一边,美美的把自己的麦子狠狠的看一眼,眼前的风景留在自己的心里;丈量自己的土地也是很重要的一步,每家每户的土地不可能完全按规划,总有人会多少占一点,所以界子处北方通常称为山沟,几十公分的间隙是为脚步服务的,但是这时候都是很难看出哪里是山沟,只是比较稀疏的麦子可以辨别开来,人们丈量自己的地盘后,会拿起镰刀把山沟处及地头地尾的麦子割一点,目的是让收割机好来回运行,不浪费无辜的粮食;收割机现在用最多的联合性质的;也有用单面的,放倒在地上一排一排的;也有家庭采用镰刀割,不是地方的确不方便用机器,就是家庭经济不太理想的。
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农村是真的贫穷,虽然不会说吃不饱饭,但是很多家庭会为孩子的上学而发愁,每到夏收的时候,大人小孩都下湖干活,在我们邻村种水稻的地方连4.5岁的孩子都在水里面插稻秧,我们那里是旱地,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让拎镰刀了,那太危险了。在地里面看着自家的麦子好多长度又很长,心里会害怕,担心什么时候才能割完,天气是拼了命的热,割一会抬头看看,感觉一点变化都没有,孩子般的心里是无奈而沮丧的,父母亲割得很起劲,现在想想是一年的口粮,辛辛苦苦培植起来的,当然是很高兴。儿时忙碌的时候总会抱怨干这干那,心里会生气为什么让我们小孩子做事情,几个人一天下来一亩麦子割完就不错了,剩下的也是难题,怎么送到家里打谷场上,机动车还是稀少的前提下,只能用牲口加农村的板车一点点一趟趟带回,人在一天的劳累中,满脸的黑的全部麦子歘的脏东西,浑身搞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样子,白天考晒的皮肤午后开始泛红,晚上洗完澡后会灼热的疼痛,甚至有的会晒脱皮,大人不在乎自己变的怎么样,看了孩子的疼痛心里便不是滋味。
日子一天天的过,没有人阻止它好过还是不好过,自然的春夏秋冬一直转悠着,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步的改善提高,在选择与被选择中开始有了点挑剔的感觉,就像食物一样,人们无止息的追求新花样的吃法,中餐西餐泰国餐等等让人们眼花缭乱,现在休闲的吃不是为了吃,而最重要体会的是优雅的环境适合谈心约会的场所。
现在北方的农村已不是昔日的破旧贫穷的记忆了,发展了很多。我在乡下看到田里干活的人们准备的餐饭,以前都是自己烙的煎饼,菜一般都是咸菜咸鸡蛋咸萝卜等,还有那种很老军用小铁水壶,有的用白色塑料的装醋的桶灌水,割麦子饿的时候就停下来,吃的饱饱的再继续做活,那时会觉得是最大的美味;现如今人们带的在饭盒里做上几道可口的荤素菜,带上牛奶,带上西瓜桃子等,况且采用机器收割,还是很害怕穷饥饿难耐的日子。
小时候农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