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无序诉说的无奈意识流
突然中午想睡觉，一刻都于不能耽搁。尽管身边有不少人，大家都希望我能多呆一会儿。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了。也顾不得礼貌，也不想编造原因。起身就回家。回到家也不像往日先要坐在电脑前看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而是直接就上床睡觉。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形了。躺下一支香烟没抽完，我就开始眼皮打起架来。盖被子睡觉，很快就走进了梦乡。我说过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就邪门了，白天很少做梦。可今天却灵光咋现，刚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真的睡觉了还是假的睡着了，反正大脑里很快就有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
我看见小时候常去抓螃蟹的小河，一眼就认出来是家乡的那条美丽的小河。关于家乡的小河有着很多传奇动人的故事。我最喜欢的就要算是它本是一条天河。当年二郎神和陈香大战时，陈香挥动板斧砍下了天河的一条分支，最后它落在了黄土塬上，就成了家乡息息不断的生命源泉。所以家乡的名字就是从这条小河而来的。所以我一直想，小河的名字更早，说不定和黄土地齐名。小时候我喜欢水，也许可能是因为我们家地处黄土高原缺水的缘故，所以当我第一次接触水，就深深的爱上了家乡的这条小河。
那时候的小河很美，两岸总是郁郁葱葱。我的记忆里，小河水水算不得清澈透明，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黄土塬上那种原始的味道。我就是在那里学会了游泳，而且也是在那里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动之美。特别是河上有一处风景叫小瀑布。据说是家乡的八景之一。印象里表述是“白鸡扑潭在河弯”。记得当时我几乎从春天开始每周都要去那里玩耍。而且后来我学会跳水也是在瀑布那里发生的。所以尽管如今生命已经走过了很多历程，可是不知觉的时候，我还是能想起那些幼年的往事。
梦境里，我看见家乡的小河就在眼前，只是感觉多了几分虚幻。我心里还在纳闷，明明今天的小河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为什么我还能看到这样美妙的小河呢。我狠劲的晃动着脑袋，心里还在暗示，是不是大脑不清晰了。我还告诉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呢。可有意掐了了一个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说明我就在现实里。可我知道，不久前我去过家乡的小河，如今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特别是那刺鼻的臭味令人无法忍受。对于人生也许是漫长的，可是对于世界光阴来说，明明就是短暂的一瞬间，怎么眼前的一切会变的没有了历史的底蕴呢。我不知道当年陈香砍下这条小河的时候想过没有，既然已经孕育了生命，为什么现在还要令生命遭受磨难和摧残呢。
明明就在梦里，可我着实准备了一番，确信自己就在现实里，所以我开始往前走，我想走到家乡的小河边，我想挽起裤腿，去小河里嬉水。当我冲下昔日走过的那条山坡，眼看着就要到了小河边上了，不料眼前的一幕令我惊呆了。我看到一位少女怀抱着婴儿就坐在我面前的一块巨石上。神情很悠哉，似乎就像是上苍有意安排的一幕。我有些困惑，少女看去多少还有些稚嫩，襁褓里的婴儿倒是格外的天真浪漫。我问小女孩怀抱里的可是她妹妹。结果小姑娘登我一眼，很是严肃的说我是啥眼神呢。怎么连她的闺女都认不出来呢。我当时嘴都张大准备说第二句话了。可谁想她这么一说，竟然让我的嘴定格在了合不拢的情形里。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卡通，小姑娘竟然嘻嘻的笑出声来。
我问她多大年岁？结果她说这很重要吗。是呀，一切都已经从更为现实了，还用得着去询问那些支离破碎的枝节末端吗。我想问她来自哪里，可转念一想，还是不问了。我觉得她现在就是天山童姥，说不定又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来，让我无言以对呢。我问她怎么会坐在这里呢？结果小姑娘笑着说，这里也是她的故乡。我正纳闷，可朝远处望去，果不其然到处都是黑黑乎乎的一片。而且我再看眼前，那条美丽的家乡小河竟然不见了。留下的却是残缺可怜的被污染的小溪流。
我正想仰头看天，不料眼前的一切全变了，变的竟然是春花烂漫的景色。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走在了哪里。尽管花很美，可是我还是有些失望。因为我太爱家乡的那条小河了，突然间一切没有了，眼前的春花我似乎觉得也像是海市蜃楼。我不敢奢望再从中寻觅到什么。我就开始原路返回。可是我来的时候觉得路程很近，可是回家的路忽然觉得很远很远。就是昔日常走的那道坡我怎么也觉得气喘吁吁的，老半天爬不上去。我觉得已经到了春天，可是怎么眼前却是雾蒙蒙的，而且还有寒气。多亏我是在爬坡，所以身上还有热量。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了，我却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军装。我有些傻眼了，这是怎样的情景，怎么思维的程序完全都乱套了。记得我曾读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可我知道追忆光阴没有这样的简单。我伸手摸摸领口，竟然还有红领章。突然间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担心被别人看到这一切。我赶紧回家，对着穿衣镜，看到我竟然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时代。我赶紧又掐自己的胳膊，又是钻心的疼。冥冥一切都是真实的，可为什么该要得到的时候又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呢。
就在我想换掉那身曾经在我人生路途上有过印记的军装的时候，儿子竟然打电话来了。他说自己马上要换新单位了。我说不是已经换过了，怎么又换呢？儿子笑着说，换是好事，不换才没有意思呢。看来今年的年轻人还就是不一样。我们那个时代，能有一位工作，能守住一份希望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可现在倒好，昨天还想着要在那个岗位上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业，可眨眼间就又变了。尽管我知道，变化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可是儿子才工作一年，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我想问他缘由，谁料儿子虚了一下让我不要问了，说天机不可泄露。说完挂了电话。
我刚要换衣服，可是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化了，又回到了现实。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狠劲的晃动着感觉是已经不管用的脑袋，难道说人生的意识就是这样的无聊？难道说人生的过程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我看看时间，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可是我感觉到肚子饿了。尽管我知道很久都没有食欲了，怎么这会儿说饿就饿了呢。我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剖我喜欢吃的食物。可是翻腾了半天，除了巧克力之外，似乎别的什么都没有。可我记得冰箱里有着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说这世界人的眼睛也出问题？难道说这世界本就是虚虚渺渺，昙花一现。
我想出门，可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我特别纠结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我一下子被从睡梦中惊醒。一看表怎么才睡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可是在梦里我竟然穿越了好几十年。我一看是新单位打来的，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赶紧去接，原来是明天要植树，大家都要去。算是集体活动吧。老单位大概也是要植树的，我看来也只能去一家了。还有说明天上级领导要来调研，要去我们的学校，我的汇报。我不烦躁，这个习惯了，毕竟玩了很多年的游戏，游戏的规则我还是多少适应了的。坐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心里多少有些不明白，睡去那么困，怎么才睡了五六分钟，更令我不解的是，五六分钟的时间，我的意识里竟然走过了人生大半的光阴。
很早的时候我接触过关于意识流的概念。可那时候我一直认为人的思维不应该有自由流淌的空间，毕竟生命的过程是在一种相对规范的空间里穿越的。可今天我发现，人的意识流还真的就是不受自我意志的支配，是在一种谁也说不清的过程中散射而去。记得佛洛依德曾经说过，无意识的东西其实是意识支配的前奏曲。不过到今天我似乎才隐隐的感觉到，人其实有很多看起来不知所措的，被认为是条件反射的行动往往就是无意识的一种存在。
梦里很饿，可真的醒来了，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朋友打电话说到了晚饭的时候，几位朋友想在一起吃饭，说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我本不想去，可是我知道，不去又不行。于是就答应了。我知道，现在吃饭早就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现在吃饭则是为了一种心情。没有心情，怎么可能吃出味道来呢。不过我对梦里儿子的那点画面有些纠结，是不是真的儿子的工作有了变化。我赶紧给儿子发了一个微信。问他现在一切还都好吧。儿子大概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弄糊涂了。就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工作没变化吧？儿子说刚变了工作怎么可能又变化呢。在变不是成了神经病了。
也是的。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心里觉不踏实。也难怪儿子会说神经病呢。起身走出屋子，今天的天又变了，比昨天冷多了。按照昨天的样子，说什么今天都应该穿单一点的衣服了。可是呼呼的刮着大风，让我只能又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可我知道今天的梦实在是有些离奇。走了几十年的路，怎么几分钟就总结了呢。明明心里想的不是梦中所见，可不知道为什么梦中就出现了。
都要到下午五点半钟了，又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明天早晨八点半开会。我不知道九点要为汇报的那个过程还存在不存在，可是明早晨的会我是知道的。我不能问通知的人。可我又不知道该去问谁。最近也真是的，脑子总是乱哄哄的，遇上的事情似乎也总是有些怪怪的。说是乐趣也是烦心。说是插曲其实都是生活……
明天是什么？其实谁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一个晚上要都全是做梦，会不会把人生的下一辈子也做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