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的声音

静静的夜晚，外面有了沙沙的叶子声音。

和着朦胧的月色，风拍打着叶子显得它的声音格外清脆。

记得你说：很久以前，你很喜欢在月光下听它的声音，你喜欢这种沙哑中带有节奏感声音。

我说：是啊！我的思绪立刻回到记忆中的童年，那时的确是这样，有时会带着稚嫩的童真自言自语，何时还会听到它的声音呢？

你说：有一段时间，你又不喜欢听到它的声音。

我说：是的啊。叶子出声的时候，我们只能矗立在它的根土上，仰望它颤动的窈窕身姿，寂寞却又无言。

……

对叶子的钟情源于一场突如其来台风， 那天的风很急，摇曳的树枝仿佛要把叶子狠命地拖拽下来，然后让它飘的很远。

我循着风去追逐，追逐那一片片生命就此终结的叶，然后将它小心放在外婆原先用来装针线的红木小盒子里。

你说：去星巴克喝杯咖啡？ 一杯咖啡，一只悠扬的萨克斯曲《回家》，还有，你莫名其妙淡淡的忧郁，在柔和的灯光下，楚楚的愣着，但是依旧很美。

草莓貌似很新鲜，也很诱人的摆出一种美丽的样子，但我们都没有去碰它，不是不忍心破坏了它的造型，而是担心上面附着着各种杀虫剂、催生素或者是色素。你的眼神有些游移，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当时说过的话，曾经努力的回想，但是情节无论如何已不再清晰，也许这些都不再重要，也不需要再去想起。

叶子的声音好像停了，不知道当时心底渴望这种声音一直这样的延续，还是希望它赶快的停歇，反正我们站起来，感觉就要走了。

你说：有些热，还是出去走走吧。

我站着，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风过之后天空会变得更美，也许雾霾就是在叶子声音停止之后才会离去。

我们漫步在一条支干道上，除了呼吸，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但至少远处的灯光和车影已经变得比刚来之前清晰了许多。

明天又会怎样？我们都同时忧虑了起来，心中不由泛出了一丝恐慌，看不见风景？风景也不再美丽？

走吧？走吧。

不记得是谁开的口，不记得是谁随声附和，走到一条十字路口，走出持续的雾霾，走进已经停息的叶子树下，晃若在梦里，不知东西。

望着静静的叶子，脑海中浮现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脚步声，一种复杂的情绪，就像地上浪漫却又纷乱的落叶，不知如何去梳理。

发生的都发生了，不知那些发生的是否合情合理？对的和错的，不论哪一种结局，不论你是不是接受，或许那都是一种开始。

于是，所有的改变，都顽强的在艰难的挣扎中变成了成沧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