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州过“五.一”
任翔
今年我也“改革“了一下,决定在兰州过“五.一”小长假,感觉真的还有点儿与众不同。如果是在农村,单位也就是放几天假,让职工回家和老婆孩子团圆一下,家里活计多的,免不了又要在田里大干几天,以弥补在“凉凉缝底下享福”的过失,尽管在单位上累死累活地工作,可在家乡人眼里,我还是混得阔,要不我的脸和手怎么会那么白呢?
经过一路颠簸的八个小时,我终于目睹了久违的兰州。她还是那么亮丽,还是那么迷人,还是那么流露着现代气息—也许只有永远的恋人才会有这种特殊的情结。
我没有去任何亲友的家里,而是下榻在宾馆,只为守侯自己对兰州的一往情深。我最怕的就是亲友对我说:“兰州有啥好?北京西安才好呢。”可我不这么认为,北京西安固然好,兰州也好,兰州过节不需要花很多钱还能玩得高兴,别的省城对我来说就不现实,你说是吗?
我先是到火车站附近吃了一碗川味麻辣粉,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逛了一下夜景就打道回宾馆了。
第二天就是“五.一”,我早早起床先对着《兰州市交通旅游图》筹划了一下行程路线,决定先去东部批发市场买个手提包,再给女儿买双鞋,毕竟我是当爸的,心里先应该有家才对。及至我到那儿,没想到还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呀,新时代购物中心和新世纪购物中心楼是那么高,都配有上下折叠电梯:商铺整齐又多,货物琳琅满目。店员们的服务态度都很好,不比前几年,在这里我也买过手提包,那时店员怪我还了价,生气地对我说:“送给你要不要?”吓得我赶紧逃之大吉。
从东部批发市场回来我去瞻仰了我心中的圣地兰州大学,五月的春光明媚,普照着校园芳草如茵。只要我来一回兰州,我总是要来校园里转一转,只为这里潜藏着我没能实现的梦。那些热爱生活的老教授们依然在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欢快地扭着秧歌,友好地聚在一起谈论生活中的平常事;那些勤奋的学生,或坐于草坪,或歇依着假山,嘴里在不停地读着古文,朗声地喊着英语,“小伙子,加油吧,这里曾走出去过水均益,走出去过李阳,也许下一个就是你。”
中午匆匆吃了点牛肉面,我搭的去了中山桥,去了黄河母亲,也去了西部欢乐园。
在中山桥和黄河母亲这两处景点,我还让拍照的妇女给我拍了照。以前我来兰州从不干这种“傻事”,就是怕上当受骗,可是到了家就后悔,后悔连张纪念照都没有,说你去过兰州,谁信?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怕啥?其实别人并没有这样看我们,只是我们一直用这种心理在浅薄地对待自己。当一回“陈奂生进城”有啥不好?陈奂生都成了名人哩!
“西部欢乐园”这个名字名副其实,它不但是老人和孩子的乐园,而且也是大人们的乐园。进去乍一看,“我的天!投资挺大的”。只要是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玩的样数,这里都有。人山人海就像在赶庙会,当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我确实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希望读者见凉。摩天飞车和过山车是最刺激的,让底下看的人都心惊肉跳,坐在上面的人全都吓得闭上眼睛,一次次发出整齐的惊叫声。我心想花十块钱也玩一玩,最终还是因为恐惧放弃了这一太大胆的想法。孩子们也玩射击游戏,看4D电影,进音乐鬼屋,上旋转了望塔,他们还可以选穿自己喜欢的泳装去游泳池游个痛快,也可以去爱斯基摩村馆去滑冰,是模拟的真实场景,一个个滑得挺好的,让我这个成人都很羡慕。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带着自制的冰车去山谷里滑冰,回来裤子弄湿了还要挨打,不比现在的孩子,这一天冰滑下来要多少钱哩?
从西部欢乐园出来,我又到了中山桥,碰见两个美国青年一男一女,和他们用英语聊了几句就各自走开,尽管我很需要练习一下英语口语,可总不能初次见面就缠着人家不放呀。难道老外就不对咱有防备心理?
沿着黄河风情线一直往东步行,绿柳依依,微风习习,观两岸车辆穿梭,游人如织,心境摇曳,如痴如迷。远望黄河之上羊皮筏子在水上舞动,和着游轮起锚的呜呜声让人心惊,白塔山索道缆车缓缓上下,隐隐约约听得见白塔寺内人声如潮起潮落。我真不知那来这么一拨一拨的艺人,仿佛是赶着这“五.一”的趟儿来的。树林里有秦腔票友的场子,演员唱得有板有眼,粉丝们也在不住地叫好;你看有河州花儿对唱的那一簇,一男一女在专注地唱,不知唱到什么怪词了,惹得人们笑弯了腰;市文化馆也组织了几台节目来庆祝“五.一”,今天是头一场,这么好的节目在黄河岸边露天演出,有点可惜,应该上电视的;当然也有那喝醉了酒乱唱卡拉OK的,虽然句句跑调,也没人计较,热闹才是最主要的。总之,我觉得今年的“五.一”节目挺多的,火车站和西关什字也有好几处在演年轻人的节目,当然有些是商家在做广告。
兰州的“五.一”,真有趣,明年要带全家来再逛几天。
2010/01/24甘肃宕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