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背后的心碎
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吃过晚饭,不想呆在屋子里,就打算去酒吧坐坐。我经常去的那家酒吧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步行大概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因为闲着没事干,在夜幕即将降临的马路上散散步也是一种享受,所以我没有打车。步行既可以散心,又可以省钱,何乐而不为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忽东忽西的想着一些的琐碎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酒吧门口。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我混在三三五五的人群里走进了酒吧。
最近比较忙,我有好一阵子没有来这里了,突然走进去,恍惚中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角落里的那个位子空着,好像就是再等待我一样,也难怪,到这种地方来的人,很少有愿意坐在角落里的,除了我!
我是个喜欢时不时的到酒吧去坐坐的人,不是和朋友一起,而是我一个人去,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大声的喧哗。你也许会奇怪,一个喜欢去酒吧的人还会怕吵闹吗?是这样的,我喜欢坐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喝一杯酒,看眼前的人们尽情的放纵着自己的声音与肢体,那时候我会越发感觉到宁静。
酒吧里的服务生见了我,对我微笑,问我要什么。我要了自己经常喝的龙舌兰,把酒送到我手里之后,服务生便去别处忙活去了。我像往常一样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们忘情的放纵着自己被压抑的心灵。
就在我快喝完我的酒的时候,我听到酒吧的舞台上唱起了歌声,是一首问我很熟悉的歌,我循着歌声望去,看见了台上的歌手。他是一位年纪比我稍小的男子,个子偏高,中等的身材,但是感觉很健壮。也许是因为职业的需要,他的头发染成了橘黄色,身上穿着一件很时尚的马甲配着紫色的衬衫,当时酒吧里的灯光有点暗,以至于我无法很清楚的看清他的脸,但是他从他面部的大致轮廓来看,他应该是个时下很流行,也很受女性们青睐的男子。以前来这家酒吧的时候也见到过歌手,但不是他,他应该刚来不久。
我一直很少在酒吧里认真的听歌,觉得在那里听还不如在自己的房子里一个人听,我比较喜欢听的是老歌,酒吧里的歌手一般唱的都是新歌,也很少遇到唱的好的歌手。他们中有很多唱的是自己创作的曲子,我也不怎么能听得懂。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唱的是一首我很熟悉也很喜欢的歌曲。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决定破例,认真的在酒吧里听一会歌。
我学过一些乐理方面的知识,平日里也偶尔会看一些有关这方面的书籍,从我所掌握的情况来判断,他的歌唱的很好,至少在酒吧里唱歌的歌手中,这样的水平是很难得的。尤其是他的吉他弹得不错,滑音,钩弦,点弦,切音等技巧都非常的专业。嗓音也很不错,浑厚中带着与他的年龄并不相仿沧桑的,那种空旷和遥远的感觉容易让人想起荒原和沙漠,有点像曾经红极一时的刀郎。唱歌时的语气与神情也控制的恰到好处。他脚下不时的升起阵阵烟雾和五彩的气泡,那些气泡在他的身周围升起,飘过他的眼前,在他的头顶变得破碎不堪。在他一曲结束时我发现,他的歌声中最吸引人的就是那种与他的年龄不相仿的沧桑,隐藏在没有皱纹的脸庞后面的沧桑。这种沧桑让我对他的歌声产生了好奇,也产生了喜欢。
唱完歌,台下的人们在起哄。有的人高喊着好,也有的人借着酒劲说一些难听的话,还有几个打扮有点非主流的女孩子摇着手中的空酒杯,晃着头要他再来一曲。面对台下的种种态度,他总是报以一个职业的微笑,没有过多的反应。他向后台走去,在鼎沸的人声中,我依然沉浸在那种沧桑之中。那种沧桑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在哪里见过了?我拼命的回忆着,终于,我想起来了。那种熟悉的沧桑我在乌鲁木齐的时候遇到过。
那一年我感情很失落,就去了乌鲁木齐,到那里的第三天我就去了亚心,亚心也就是亚洲大陆地理中心的简称,在距离乌鲁木齐不远的地方,亚心塔设计成“A”字状,围绕在亚心广场四周的是能够代表亚洲每个国家的浮雕,初到那里,给人的感觉是空旷,在高达的亚心塔前,人觉得自己很渺小,在那里还可以隐约看见天山山顶上的积雪。黄昏的时候,游人陆续散去,被夕阳烧透的晚霞映出的红光洒在塔身的四根柱子上,沧桑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留恋在夕阳下的亚心塔边,忘记了天黑,我错过了回去的车,那晚我投宿在亚心村,第二天才得以回去。虽然时间已过去多年,但是黄昏中的亚心塔散发出来的那种沧桑景象却一直留在我的心底。
这位歌手的歌声有着和夕阳下的亚心塔一样的沧桑,这正是他的歌声能唱进我心里的缘由。
良久,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杯中的龙舌兰还剩不多的一点,仰起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最后一口喝的有点猛,胃里变得很难受,我坐在位子上闭着眼睛,任由胃里翻江倒海。过了几分钟之后,我就出去吐。
我在卫生间里吐了一点之后,感觉好多了,伸手去摸口袋,很糟糕的发现我出门时忘了带纸巾。
“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喝难受!”伴着低沉的声音,有人将一块纸巾递到我的面前,我通过镜子看见了对方的脸。是他,就是那位刚刚唱歌的歌手。“谢谢!”我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擦干净了我的嘴。回过头,我仔细的打量着他,比先前在酒吧我通过观察面部轮廓而想象的更加英俊。
我盯着他看了好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