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钻石或悲悯的匕首

2012-03-12 00:20 | 文/丁香花开0202 | 886次阅读 | 相关文章

----鲁克诗歌印象

文/陈小玲

对于爱好写作的人来说,不得不承认,网络的确是个很好的学习平台——这里泥沙俱下,芜杂纷纭,却也珠玑处处,卧虎藏龙,只要一个点击,你就能听到对方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吸。我就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邂逅诗人鲁克的。在他的文化田园里,我不仅有幸学习到了他的诗歌,也了解到他是怎样从一个南下、北漂的文化打工者逐渐成长为一个专业诗人和作家的,其中辛酸,每每令我唏嘘不已。

鲁克,原名鲁文咏,说实话,无论是笔名还是本名,此前对我来说都十分陌生,但是,读了他的一系列诗歌和诗评之后,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孤陋寡闻。读着读着,一些感动和震动,伴着一丝丝温暖,竟莫名地在心底奔涌,从而让我有了一种提笔一诉的冲动。

鲁克曾“一句话定义诗歌”:“那些人世间贫寒贪婪而最虔诚的文字乞儿从生活的垃圾堆里那些庸常的杂碎的鄙陋的甚至肮脏的破烂里蓦然发现的被或富有或同样贫穷的你不小心丢掉的那粒黄金或者钻石或者——子弹或匕首”。这句话尽管超长,但细细读来,却鞭辟入理,我几乎惊叹于他对诗歌定义的精准与到位。

在鲁克的诗歌观念里,诗歌不是或者不应该仅仅是小情小调、风花雪月的无病*吟,而更应该是提升人们精神向度的“钻石”或针砭时弊的“匕首”。而纵观鲁克的诗歌写作,钻石和匕首真的比比皆是——他的诗歌就是一粒粒闪闪发光的钻石或黄金,无论放在哪里,都会闪耀出迷人的光芒;他的诗歌又是子弹或匕首——子弹直射现实与人生的最深处,用滴血告诉世人生活的艰辛与现实的残酷,而匕首则直插你内心最柔软最疼痛的部位,让你无法躲避,与他一起流泪,一起疼痛。血与泪的情感,会让你在他的诗歌里顷刻间得到释放,尔后,归于从容淡定,云淡风轻。

鲁克主张“暖性写作”,他甚至认为“缺失疼痛与泪水元素的一切文学艺术产品都是赝品”,这份执拗与执著,使鲁克的诗歌充满了血性与人性的光辉,其切肤的人文色彩下,是一颗悲悯、感恩、苍凉而又温暖的诗心。

鲁克的诗歌,语言朴实自然,情感真挚浓郁,意境幽远绵长,思想厚重深刻,读后总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和久久的回味。

鲁克是一位深情的歌者,无论身置北风呼啸的街头,还是栖身于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他总是用自己最真挚的情感与全部的温暖,为生命与社会低吟浅唱。在他的诗作中,你会读到质朴永恒的亲情,读到美丽疼痛的爱情,读到无边黑暗中那一丝丝温暖的光芒。他的一首《我怎么哭了》,最后两小节这样写道:

此刻夜深人静,马头琴悠扬而哀婉,父亲啊

那不是你的草原;母亲啊,那也不是你的河

可我怎么哭了?那弓弦切过皮肉磨着我的骨骼

此刻,在那遥远的村落,父亲的咳嗽是否已经

睡着?母亲昏花的老眼是否已经闭合?窗外

星空高远而苍茫;潮白河的孤独,连着星河……

我读着这些情真质朴的诗句,泪水不经意间就溢出眼睑。我不知道自己也为什么哭了。

鲁克吟唱的爱情是疼痛的,忧伤的。如组诗《一寸一寸地爱你》:

如今窗外的灯火和星光连成一片

我在漆黑的屋子里一寸一寸地想你

疼痛一寸一寸地向伤口集结。而我只能

眼看着你黑夜一样。一寸一寸深入我的骨髓

再如《那个人与你叫着一样的名字》:

那个人与你叫着一样的名字

在湖南路新华书店的二楼拐角

一声呼唤同时让两个人回头

其实我应该知道那不会是你

故乡那么遥远你那么遥远

你的名字我一直怯怯地藏在心底

那个人应着声,回头,笑容陌生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屏息

你的名字在心口,疼了好几秒钟

就是这首简短的小诗,我反复读了很多遍。我从诗人那一份失落、思念与茫然中读懂了他全部的爱与心疼。作者的疼痛也许只是“几秒钟”,而留给我们的却是久久的挥之不去的怅然与感动。鲁克的诗歌就是这样的真情、温暖,他用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诗意的距离”打动着读者的心,这正是我喜欢诗人诗歌最重要的原因所在。

鲁克的诗歌胸怀是细腻精微而又博大而宽广的,他歌唱草尖的露珠、玻璃窗上的雨滴,也歌唱花朵、风中飘落的一片树叶;他咏诵鄂尔多斯的早晨,也吟哦迎宾路的黄昏,甚而歌唱故土和祖国的每一片山河,所有这些情愫,我们在其《爱上平凡生活》、《胸怀里的祖国或山河》等或朴素或大气的组诗中,都能深切地感知到。浅浅的欢快,淡淡的忧伤和温暖,那么直入人心,这一切,都源于诗人对生命、对人生的洞达、感恩与热爱。你看,即使是阴冷潮湿的雨天,也能唤起的诗人内心最暖的柔情:

总在落雨的日子想你。想你温热的呼吸

你的颤抖总穿越时空。深入我记忆的骨髓

雨珠落在玻璃上。一滴与另一滴。默默相融

并毅然滑下。是的。我们曾经也如此勇敢

悬崖上相拥着面对深渊。而今你在哪里?

闪电划过。一道泪痕。将我的孤单一分为二

(《雨滴落在玻璃上》)

鲁克的诗歌大多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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