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无法说出内心的柔软

一

你站在水中唱歌，河床开始升温，来，你飘过来，我在岸边等候。枝桠散发白月光的香味，我与往事撞了满怀。那些飞鸟的痕迹呢？望着天空，你轻轻的说。

一些文字在半夜走失，时光的淬火之上，你的爱是否还在沉沦。你想静下来，打开冬月的核，那些坚硬的核呀，小心它刺伤你手心暖暖的抒情。

你说爱，那月色中满溢的菊花香，尘烟含沙，坠入经年，如此洁白，如此丰满。

只需抚摩一遍青苔，柔软就从你心底溢出。

二

我是在梦中遇见你的。

当烟花再一次逼近我小小的寂寞，当太阳花再一次开遍江南，我的哨音就越过三月，在你的城环绕，一梦千年。

我们都看不见风沙，桃花开始发芽，在水里，在火焰里。

我和你交换名字，诀别于三月里那些零乱的思绪，我们都没有走远，在夜雨里，在凌晨两点的午夜街头，再一次重逢。

三

我在宣纸上勾勒你的线条，棱角分明。

当你无法说出内心的柔软，我看见蔬菜、玫瑰从暗夜里鱼贯而出，在南大街大行其道。我知道一枚形容词的份量，对于你，词语开始失色。

今夜，闪电越过山峰，流失的霓虹开在你回来的路上，静静的，没有尖锐的锋芒。

你一个人独舞，在江南，在杨柳岸的水上。

谁的歌声传来，“白月光，白月光，你是谁浅浅的伤”。